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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谁对你好过。”

&esp;&esp;他说着，捡起她身边的鞭子，低头在她耳边道：“你还怕狗吗？”

&esp;&esp;春华（五）

&esp;&esp;席银怔了怔，低头去看那只匍匐在地的狗。

&esp;&esp;它四肢瘫软，眼光暗淡，鼻孔流血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凶样。

&esp;&esp;“还不松口吗？像只狗一样。”

&esp;&esp;头顶的声音带着哂意。

&esp;&esp;席银回过神来，这才慢慢松开牙齿，看向张铎的手臂。

&esp;&esp;他的绸袖下渗出淡淡的红色，显然是被她咬破了皮。

&esp;&esp;“第一次咬男人？”

&esp;&esp;他一面说，一面挽起袖口，一圈清晰的牙印露于席银眼前。其力之狠，令她自己都有些害怕。

&esp;&esp;“你不说话，我就当你是第一次。”

&esp;&esp;他说这话的时候挂着笑，抬臂自顾自地端详着伤处，添哂道：“还成，虽然动作不雅，但好歹伤到我了，比昨晚下毒的时候果断。”

&esp;&esp;席银回味出了口中的血腥味，不由作呕，干吐了好一会让，方渐渐缓过来，抚着胸口喘息道：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想杀你……你为什么不杀我呢。”

&esp;&esp;张铎笑笑，伸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挽向耳后。

&esp;&esp;“因为你是女人。”

&esp;&esp;她一愣，抬眼望向张铎。

&esp;&esp;“你不杀女人吗？”

&esp;&esp;他摇了摇头：似笑非笑道“除非女人骗得过我。”

&esp;&esp;这话不含任何刻意埋汰的意思，但并不动听。席银耳根一红，撇开了眼。

&esp;&esp;“洛阳城要杀我的人不少，但我并没有必要把这些人都杀尽。中原逐鹿，原当有千军万马，若一人弯弓，岂不是孤独。所以……”
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食指在其下巴上一挑，“你兄长也还活着。”

&esp;&esp;“活着？”

&esp;&esp;她忙回头：“那为什么那位姑娘说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她和你一样，很多事看不清楚。”

&esp;&esp;席银苍白的面色稍出些红润，声音也明显愉悦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我兄长如今在什么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日启程东郡。内禁军刑室是对他用了重刑，但那一身皮肉伤对他来说，是一层保护。”

&esp;&esp;席银听不明他具体的意思，只是留意到了“东郡”二字。

&esp;&esp;“东郡离洛阳那么远，他为什么要去？”

&esp;&esp;张铎闻言笑了一声：“北邙山蛰伏十年，你以为，你兄长岑照真就只是一位眼盲公子？”

&esp;&esp;他说完这句话，起身走进清谈居，从熏炉上取下袍子抛到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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