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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不是主人的朋友陶阳吗？！

&esp;&esp;“咳咳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。但既然是幅画……小华？先这么着吧，没意见吧？”

&esp;&esp;被迫小华的画卷妖怪愣得像个傻子：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
&esp;&esp;陶阳，也就是黑无常。他组织了半天语言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后更加局促了。长安也是这才发现，柔软下来好好说话的画卷妖怪，居然还是个少年音。

&esp;&esp;他身上的黑雾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，此刻心神动容，眉宇间颇有几分书画成精的流丽。

&esp;&esp;黑无常：“唉，你也别怪长安大人，他只是说话难听了一些，实际上还是很照顾子敬的。不信你听——”

&esp;&esp;手机似乎是被移了移，白无常吴子敬的歌声再次透过手机传入所有人耳中。他唱的有一句没一句，而且句句跑调，但确实是中气十足。

&esp;&esp;“白龙马，蹄儿朝西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味道！这节奏！这感觉！

&esp;&esp;画卷妖怪，不，小华，在这滑稽的背景音里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。

&esp;&esp;他想开口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地发不出声音来了。

&esp;&esp;黑无常把手机弄回自己的耳边：“总之，我和子敬都很好。小、小华，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。不过子敬从来都不知道你成精了，你也别怪他，而且这事儿我们还得斟酌着告诉他，尤其你现在……总之你还是先好好配合长安大人，去给洛阳大人道个歉吧。”

&esp;&esp;画卷妖怪疯狂点头：“好！”

&esp;&esp;别说道歉了，让他做什么都可以！

&esp;&esp;“呵。”长安挂掉电话，笑道，“现在老实了？”

&esp;&esp;画卷妖有些尴尬，他半天下来总算平复了心情，觉得自己就像没有化为人形，一阵风就能让他飘上天。

&esp;&esp;说起来，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一轻，比之从前轻盈了不少。

&esp;&esp;刚才的那场冥火……他嘴一抿，整理好衣着，恭恭敬敬地敬了个大礼。

&esp;&esp;“这才像个样。”长安轻描淡写地说道，“走吧，去给我妹妹道歉。但她接不接受，就看你的运道了。”

&esp;&esp;毕竟洛阳一度看见和崔明有关的东西就要发飙，连长安都不能幸免。

&esp;&esp;而且长安他出手帮这个画卷妖怪也是有私心的，他的幻术用于审问犯人一定是事半功倍——

&esp;&esp;“不过我有个问题。”长安的神情……有些八卦，“吴子敬没死之前唱歌就这么难听了？”

&esp;&esp;画卷妖怪：“……实不相瞒，主人已经很有进步了。”

&esp;&esp;人总有那么一点小癖好。比如吴子敬。写字好看画画好看，就是……闲来无事喜欢唱两句，因为他娘从前就是个歌伎。配合着他弹棉花一般的琴声，更是一绝。

&esp;&esp;画卷妖怪心有千言万语，不知从何还没说起，只捡了在嘴边的一个问：“主人……他现在还在画画吗？”

&esp;&esp;这大概是作为一个画卷妖怪，他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了。

&esp;&esp;长安：“听说你玩儿微博的？”

&esp;&esp;画卷犹豫了一会儿，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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