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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外面那些东西还在孜孜不倦地撞着，门板的颤动声听得人胆战心惊。

&esp;&esp;闻时在墙边摸索了一番，找到了杂物间的开关。

&esp;&esp;一盏很久没用的老式灯泡亮了起来，有点接触不良，灯丝一闪一闪的。

&esp;&esp;借着这点昏暗的光，闻时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掏出来。

&esp;&esp;那是一本厚厚的牛皮笔记，里面夹着很多散页和照片，大概又是日记、又是笔记，混杂着来的。

&esp;&esp;不过照片都是糊的，看不清人脸，本子里的字迹也是糊的，像被水泡过，墨汁化开了。

&esp;&esp;“怎么这样？”夏樵愣了。

&esp;&esp;“也是笼主的一种保护。”谢问那面镜子支在旁边，说了一句。

&esp;&esp;“这还能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能看一点。”闻时不是换身

&esp;&esp;闻时把能看清的字挑着说了，他们拼拼凑凑，勉强看明白了这张散页的内容。

&esp;&esp;“所以、所以那小孩是个傀啊？”夏樵说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闻时头也没抬，继续在翻后面几张散页。

&esp;&esp;“怪不得这么吓人。”夏樵捧着短短的手臂，搓了搓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，越想越后怕，“这么恐怖的小孩，老人家居然养得下去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。”闻时说。

&esp;&esp;过了片刻，他又想起正常人不会这么冷淡。他试着揣摩了一下，补充道：“可能养久了有感情。”

&esp;&esp;“这都能有感情？”夏樵想了想说：“老人家是好人。”

&esp;&esp;“笼里的东西有虚幻夸大的效果，那小鬼现实什么样，谁知道。”闻时说。

&esp;&esp;夏樵终于理解了一些：“好吧。”

&esp;&esp;闻时翻着纸页，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。

&esp;&esp;他动作一顿，抬眼瞥过去，看到了镜子里谢问的影子，因为太过模糊，难以辨别表情。

&esp;&esp;“看我干什么？”闻时纳闷地皱起眉。

&esp;&esp;谢问愣了一瞬，慢声说：“你倒是敏感。没看你，看你手上那些纸呢，找到别的内容没？”

&esp;&esp;这语气……

&esp;&esp;活像个监工。

&esp;&esp;闻时没吭声，收回视线继续辨认着纸上的字。

&esp;&esp;几秒后，谢问说：“第二页第四行写的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闻时抿了抿唇，念道：“这傀不认物也不认人，恐是受过惊吓，领回来就缩在一角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谢问又说，“最后那行呢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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